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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硯白阮念念 第3章_睿臺小說
◈ 第2章

第3章

可我剛衝到門邊,就被莫名拉回到時硯白身邊。
我一次次衝出去,一次次跌倒,一次次哀求。
「媽,你起來,不要跪,你起來啊——」可她聽不見,甚至往前跪爬了兩步,從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。
「時總,我找到了念念的病歷,您看,她得了白血病!」
她滿臉都是淚:「要是念念瞞着所有人獨自等死,她該多痛啊。」
「硯白,當初念念跟你分手,一定是有苦衷的!」
時硯白握緊了拳:「夠了!」
他冷眼看着我媽:「林女士,你也曾叱吒商界,別再做這麼掉價的事。」
我媽愣在那裡,臉上的悲切與哀慟似乎都被定格。
我心如刀絞,轉身衝到時硯白面前,重重跪下。
「是我的錯,時硯白,都是我的錯,求求你查到我的死訊,別再折磨她了!」
時硯白只是站在那裡,任由我媽像個人偶一樣被拖了出去。
夜風吹過,他說:「就算阮念念真死了,那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。」
我仰頭看着他冷硬的下頜線。
這一刻,我終於承認,時硯白對我,真的再無半分情意。
痛上加痛,不過如此。
這時,時硯白的手機響了一下。
他拿起手機看了眼,低垂的眼裡透出無盡的冷嘲。
「死?
真他媽荒唐!」
隨着他的手放下,我也看到了手機上的內容。
我又發了朋友圈,這次沒有配文,只有一張圖——餐桌邊,段君言正在吃飯。
畫面另一角的窗邊,我正在舒展身體。
而牆上的時鐘,赫然顯示着今天的日期……第7章無邊夜色中,無盡的寒意層層包裹住我。
跟段君言在一起的人,是誰?
沒等我多想,時硯白轉身就進了別墅。
可剛到門口,他卻又頓住了腳步。
他黑眸沉沉,掃過別墅內的各種擺設,眼神一點點冷厲。
最後撥通趙燁的電話:「三天之內,找人把別墅內部給我拆乾淨!」
我看着他冷肅的神情,心臟一直下沉,彷彿永遠觸不到底。
我留戀的看着四周,想跟他說不要。
可時硯白大步走上車,別墅很快就成了一個小點。
我趴在後窗玻璃上一直看,一直看,直至再也看不見。
不過半個小時,時硯白就坐在了市中心最貴的平層里。
他坐在窗邊,腳下是車水馬龍,手邊是度數極高的伏特加。
我站在他不遠處,莫名覺得他身上溢出一種濃重的悲傷。
只是轉瞬我又否決了自己,時硯白如今心硬如鐵,又怎麼會難過?
我看着他不斷往嘴裏灌酒的姿勢,恍惚想起從前的他是滴酒不沾的。
他說:「喝酒傷身,我得健健康康的活着,這樣才能跟你白頭到老。」
這一刻,極致的悲涼籠罩了我。
我以為我的離開對每個人都好,可結果是,我害了每一個人。
時硯白再不復從前模樣,我媽為了找我跪地求人。
這一夜,我站在窗邊,直至天明。
第二天,時硯白從卧室走出來時,臉色比往常更冷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今天情緒好像格外不好。
他洗漱完再出來時,我卻一驚。
時硯白從裡到外都是黑色,這樣極致的黑,只有參加葬禮時才會穿。
他要去哪?
我跟着時硯白走到樓下時,趙燁早已等在那裡。
與他同行的,還有顧秋。
顧秋走到時硯白身前,將一個精緻的白玉蘭胸針別在時硯白外套上。
「伯母生前最愛玉蘭花了,這是我特意為她的忌日準備的。」
時硯白垂下眼,聲音低啞:「謝謝。」
我忍不住心裏一震。
時硯白的母親竟然去世了嗎?
那豈不是我當年的捐獻無效,既然如此,我的屍體又在哪?
時硯白帶着顧秋上了車。
顧秋看着情緒低落的時硯白,開口轉移他的注意力。
「阿白,你還記得我投資的醫療項目嗎?
據說白血病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,下個月初就會公布消息,到時你跟我一起去好嗎?」
時硯白打起了精神,下頜輕點:「好。」
他看向顧秋,眼裡是化不開的阮情:「資金這塊,我會全力支持。」
顧秋緊了緊他的手,低低道:「我弟弟死於白血病,伯母也……我見過他們的痛苦,所以才有了這個投資想法,你不嫌我多事就好。」
時硯白輕輕擁住她:「不會,有你,是我的幸運。」
後視鏡里,他們相擁的身影深深刺入我的眼裡。
可就算顧秋抱着我最愛的男人,我也無法否認,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。
顧秋從時硯白懷裡抬起頭,滿眼愛意的看着時硯白。
「幸運的是我才對,其實我倒是很感激你的前女友,將你送到我身邊。」
這話如同一柄尖刀刺進我胸口,疼的我喘息不得。
時硯白眉心不易察覺的皺了下,環着顧秋的手不由收緊。
顧秋好像沒有森*晚*整*理髮現他的不悅,抬手環住時硯白的脖頸,緩緩湊上前。
我像被燙到似的收回目光,直直飄去了車頂。
風聲呼呼從我耳邊刮過,穿透我的靈魂帶起戰慄。
我輕輕環抱住自己,卻依舊很冷。
可我不知道的是,在顧秋即將靠近時硯白的那一瞬,他別開了頭。
感覺到顧秋身體的僵硬,時硯白手指動了動,聲音放緩。
「你是我心裏很珍貴的人。」
顧秋眼裡閃過難堪,她慢慢收回手,突的自嘲一笑。
「這樣的珍貴,是因為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你,在你最難過的時候陪着你。」
「可是阿白,這樣的感覺,跟你對前女友的愛是不一樣的。」
這句話,讓時硯白臉色瞬間冰冷:「她那種人,不配我愛。」
顧秋深深的看着他,終究是沒再說話。
沒有極致的愛,又怎麼會有這樣濃烈的恨?
我還是跟着時硯白他們去了墓地,但卻在最遠的距離停了下來。
顧秋才是能陪他去見伯母的人,至於我,早已沒有了資格。
我只是遠遠的,朝那塊墓碑深深鞠了一躬。
等時硯白從墓地回公司,已經是下午三點。
他剛進下車,就見段君言朝他沖了過來。
時硯白剛後退一步,漫天的粉塵就朝他撲了過來。
我不由一驚,下意識就衝到了時硯白身前,門口的安保也快速沖了上來。
段君言被狠狠按在地上,可他仍在肆意地笑。
「時硯白,你不是讓我帶阮念念來嗎?
看!
她的骨灰我給你送來了!」
第8章時氏公司樓下一片寂靜。
眾人都段君言這瘋狂的舉動驚住了,我也不例外。
所以,我的屍體最後被他帶走了?
時硯白接過趙燁手中的濕紙巾,神色冷厲的看着段君言。
段君言卻掙扎着朝他吼:「時硯白,你不是很愛她嗎?
為什麼她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?」
或許是哪個字眼刺痛了時硯白,他神色愈冷。
「報警,讓他去警局好好清醒清醒!」
時硯白沒再給段君言說話的機會,徑直轉身離開。
一路上,他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。
回了辦公室,他將外套脫下,對趙燁吩咐:「送去鑒定。」
等趙燁離開,時硯白點了支煙。
藍霧升騰時,我聽見他說:「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么,愚蠢。」
他依舊不信我死了,我覺得有些可悲。
我在時硯白心裏是要壞到什麼程度,才會讓他覺得我聯合所有人以生死做局騙他。
可時硯白,我真的死了,在離開你不到一年,我就死了。
我閉上眼,胸腔的痛意蔓延不休。
等到下午,趙燁回來了。
他將報告放在時硯白桌上:「時總,鑒定結果出來了,那不屬於人類的骨灰。」
我的心猛地一跳,又落下。
我低聲咒了聲段君言:「真是個瘋子!」
時硯白像是早有預料,將那份報告推開,只說:「加快收購段氏的進度。」
6趙燁頓了兩秒,又說:「不過,我們確實找到了阮小姐的墓地。」
時硯白手指在鍵盤上停了下來,他看向趙燁,黑眸里波光晃動:「在哪?」
五分鐘後,時硯白匆匆走出辦公室,一向沉穩的腳步竟有些錯亂。
他按下向下的電梯,抬頭看着緩緩上升的數字,眼底充斥着我看不懂的情